
這部電影應該是拍給球迷看的吧!像我這種看不懂球類比賽也不曾著迷於球賽的人而言,很難體會導演要表達的那份遺憾,我想,也許對棒球的未來還有一份期待?
1997年的夏天,升上專科三年級,我沒再跟著爸爸東奔西跑,而是跑去補習球學英語會話,對於職棒簽賭案完全只有晚餐時新聞的印象,幾個球員被約談了,幾個球隊解散了,從沒想過在專科畢業後有機會踏入球場,看了幾場球賽。
如果記憶沒出差錯,帶我去球場的人曾經是三商虎的球迷,在三商虎解散後成為中信鯨的球員,大概是因為他支持的球員和教練都曾經是三商虎的成員吧!總之我從誰是誰都分不清楚的狀態下,漸漸的在球場裡能分辨出誰是誰,但說真的,我很難對球事著迷,所以之後只從新聞報導裡大略的聽到哪個球隊易主或是哪個聯盟爆發打假球的事。這些都是戲吧!當看到電影開始,球場上觀賞的球迷努力的大聲嘶吼,我會想起去看球的時候,對於球迷之間團結又沉醉到近乎瘋狂的情緒感到不可思議,球迷的情緒完全被場中教練及球員們、裁判的一舉一動所牽動著,他們大概把精神和力氣都在嘶吼中發洩。
棒球是電影裡的一條線,一群年輕人們的友誼是另一條主線。
一群人聚在一起,總會有一個人帶頭,這群年輕人中帶頭的人不是年紀最大,也不是功課最好的,而是女性緣最好的阿彥,也顯示了這群喜歡一起青澀的少年郎,對於異性是有份好奇、期待,因為不理解女孩子,再加上阿彥家中是開體育用品店,自然的就成了這群人中的帶領者,有點像是古代動物以生殖能力最強者為首領一樣,當然,阿彥也做到了像是「老大」角色的工作,不斷的提醒其他的成員們別忘了彼此是兄弟、是朋友,儘管有人挑撥,他的心中對於小湯和自己女友走太近的事感到有疙瘩,他之後還是願意與小湯恢復友誼。
當然,電影裡還是會有些遺憾,有些人為了年輕時的義氣而離開學校,總有人離開會帶給觀眾一份無奈。電影裡離開人生旅程的阿彥讓我想起了國中時,隔壁學校的一個男生。我們班上有個功課很好,長得很像李嘉欣的女生,她是我們這個放牛班的班長,不管她是穿著制服還是便服,走在路上就是十分引人注目,同班三年直到最後一年,快畢業時才聽說她交了一個很帥很像混血兒的男朋友,在畢業典禮後才看到他,他給我的印象就像是片中的阿彥一樣,但他對女孩子的態度是不是一樣?這我就完全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班長和那個男生交往以後,曾經因為這個男生的事情在班上哭過一兩次。
記得有一次在聊天,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當你成長之後,就會發現小時候/年輕時被取的綽號、在乎的事都不是那麼的重要。」十七八歲時最需要同儕的認同,總是一起行事,做好做壞都要在「一起」,任何事情沒有對與錯,只有朋友之間的情誼聯繋才是重要的。所以,小湯為好友的花心挨了一頓打,弄得自己頭破血流;高一的學弟自認很有義氣的替學長頂下偷竊的罪名;在學校讀了四年的學長想幫學弟洗脫罪名卻也不肯供出犯罪者的名字;自己不是男友心中特別的那個女孩,怕被全校看笑話...在那個年紀裡在意的事,不知道當事人在成長之後對於年輕時所在意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受?
當電影最後出現象徵「打假球」的畫面出現,也請了以前時報鷹的球員,雖然諷刺,這些畫面對於當時的球迷來說應該是很感傷的,但也是重新問自己,那些過去所在乎的事,是否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一笑置之?
也許,這些都是在提醒我們,一切都是戲而已,人生是戲,球員們努力的打球也是一場戲。長輩們都這麼說:「做戲空,看戲憨(演戲的是騙子,看戲的是傻子)」,我們可以一笑置之,也可以告訴自己曾經在乎過的年輕歲月不會再重來一次,而那些曾被年輕的我們所在乎的人事物都是過客,儘此而已。
全片最讓我感動的,是片尾由張雨生所唱的《我期待》,也是一首每次聽每次感動的歌曲。張雨生在1997年冬天在車禍後昏迷多日過世,不曉得導演安排電影中的阿彥車禍昏迷而過世是否是向張雨生致敬。(維基百科:張雨生)
其實,這部在記錄1997年故事的電影卻讓我又挖出1998年到2004年間的回憶,「當你成長之後,就會發現小時候/年輕時被取的綽號、在乎的事都不是那麼的重要。」快十年了,依然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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