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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

現在的公司多數都會在茶水間裡放上一台微波爐讓員工可以加熱午餐,減少外食對身體的不健康影響,也能讓員工減少在外面排隊等候食物的時間,早點吃完,如果有時間的話還可以午休一下。 一直都是這麼想的,這幾個星期以來,除了剛報到時,前輩們(這樣講好奇怪,她們都很年輕)熱心的帶路,告訴我晴光市場有哪些東西好吃外,第二個星期開始,我都自己帶餐盒。說我懶得去外面找食物吃也好,說我需要午休也好,自己帶午餐,省了很多麻煩,也讓我在公司裡有一份與家的聯繫。 除了微波爐,其他樓層還有蒸飯箱,也許是當學生時期,從國小到國中、五專前三年都帶著鐵製的便當盒,打開蒸飯箱時衝出五味雜陳的氣味和隔了一夜的菜再經過蒸煮,色香味其實都已走樣,儘管裡面有媽媽的愛心,我確實是怕了打開鐵製餐盒的感覺。卡爾維諾在寫馬可瓦多這位小人物的故事裡,就有一篇「便當」,對於這個小盒子裡的世界,故事的開頭,他是這麼描寫的: 那個叫做「便當」的圓扁容器的樂趣在於它是可以打開的。光是打開便當蓋那個動作就可以讓人饞得流口水……便當揭開後,就可以看到擠壓在內的食物……就像分布在地球儀上的陸地與海洋一樣,全都在那片圓周中排列成形,僅管東西不多,但看起來十分營養而紮實……。 歐洲人的便當和台灣人的便當不一樣,台灣的便當總是熱騰騰的冒著煙,歐美人士的便當似乎多是屬於冷食。這篇有著美好開頭卻心酸結尾的「便當」道盡了藍領階層員工如何從微小事物上找尋快樂,一個短短的午餐時間回想起家中的紛爭,又要面對上流階層的歧視。 我的便當和馬可瓦多的便當一樣,都是前晚餐桌上的菜色,所以每當我打開加熱好的便當時都會想到那句「就像分布在地球儀上的陸地與海洋一樣」,也和他一樣的充滿好奇與期待的打開便當,不同的是,我從不會像他一樣覺得掃興。 由於家裡從來沒有買過微波爐,我們也不愛吃微波食品,對於這個方便的工具也只僅會在便利商店裡操作來加熱飲料,所以在剛開始帶便當的那段時間裡,我們都在摸索要帶什麼樣的菜色才不會在微波後變成「乾」。香腸、培根類的食品似乎都不太適合微波,當我看到它們被微波後的顏色變成豬肝色時,相信我的臉色也是很詭異的。有時家裡炒了羊肉,在微波後及在座位上打開餐盒時,對於不喜歡羊臊味的同事總是覺得抱歉,特別是坐我前方的大姐是吃素的,每次我吃午餐時,心裡總是覺得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敢帶葉菜類的青菜,多是帶豆子或是菇類,一來是害怕打開餐盒看到的是令人倒盡胃口的枯黃

一些貓狗事

注意照片裡的這隻貓約有兩個月,牠總是慵懶的躺在車子的引擎蓋上享受餘溫,有些經過的路人驚訝於牠的體型而停下來拍牠睡覺的身影,而這隻貓可能曾經是某人家中的寵物,所以完全不會怕人,牠配合度相當高,即使在睡覺,我們輕輕喚牠,牠也會瞇著眼抬起頭來,好像在說:「我在睡覺啦!」 剛注意到這隻貓也是因為牠的體型,以野貓來說,這樣的體型實在是很誇張。我曾經拍下牠的身影給熟識的人看過,他們都說,一隻野貓能混成這樣也真是厲害。 雨漣還跟我說了一隻一餐吃七頓的貓的故事,大意是說有隻貓,每到晚餐時間,牠會在第一條街上吃晚餐後再到另一條街,每條街上都有人會餵牠,牠就固定在這七條街閒晃。有天,這隻貓似乎生病了,第一條街的人家帶牠去看醫生,在獸醫面前叫了牠一個名字,獸醫為牠打了一針後,這家人就把牠放回街上;這隻貓又跑到第二條街,第二條街的人也看牠身體似乎不健康,帶牠去給同一個獸醫醫治;第三條街、第四條街…獸醫覺得奇怪,怎麼又看到同一隻貓但又被叫另一個名字?有不同的主人?這隻貓的行為終於被拆穿了,原來牠「劈腿」這七條街上的人家。後來,這隻貓跑走了。 故事結東後,我笑著對雨漣說:「這哪是在說貓,明明就在說人。」我們在壹陸壹的窗台前笑了起來。 最近上下班都走牠出沒地盤的那條巷子,只想看看牠,牠都是懶洋洋的躺在引擎蓋上,偶爾會柔柔的喵一聲。但如果我回家後,換個手提袋,牠就會主動跑下來磨蹭我,要是偉展在旁邊,牠撒嬌撒得更勤,因為牠知道,只要牠一撒嬌,我們兩個就會拿貓食罐頭餵牠。 這個月裡,牠身邊多了一隻瘦弱的小貓,從這附近出沒的貓隻來看,估計是某隻兇巴巴的花貓的小孩。我們從不知道被我們喚作「阿肥」的貓的性別,只是這隻小花貓跟在牠身邊,看起來像是貓媽媽帶貓小孩一樣。第一次餵食阿肥罐頭時,這隻小花貓也跟過來吃,甚至獨占一整個罐頭,阿肥則是吃了幾口後就坐在一旁讓給小花貓吃。要不是偉展把小花貓趕開,阿肥可能什麼都沒得吃。幾次餵食後,大概是小花貓知道跟著阿肥就有東西可以吃,連坐姿都學起阿肥來,簡直就是貓界的東施效顰。 昨天晚上趁著沒雨時去壹陸壹喝熱巧克力,在往壹陸壹的路上,這隻原本躺在引擎蓋上的貓跑了下來在偉展和我的腳邊磨蹭。我餵過牠幾次貓食罐頭,牠還挺喜歡雞肉和魚肉的罐頭。這隻貓,雖然很溫馴、很親人,其實,牠只認罐頭,誰的手中有罐頭,牠就向誰撒嬌。 我拎著常放著貓食的小手袋對著這隻撒嬌的貓說:「我沒帶罐頭,回來再帶

女人,好辛苦

生理期來總是會讓我想寫些什麼或胡言亂語些什麼,也許是黃體素作祟的關係。說到這個,去年我做了一個關於生理期保養的專題,在整理資料的過程裡,我覺得當女人好可憐,以一個月二十八天來說,只能漂亮生理期後的那七天,生理期七天很不舒服,從排卵日到生理期的那十四天又因為黃體素作祟有一大堆皮膚和心理問題,試想想,要辛苦三個星期才有一個星期的美麗,要是保養不當又有導致應該美麗的濾泡期又得和皮膚症狀對抗…當女人真的好辛苦。 有時我不免羨慕更年期後的婦女或是羨慕另一個性別的人,永遠沒有生理期的困擾。但基於我也作過更年期保養的專題,更年期還有更多要煩惱的事,我覺得,當女人好辛苦。 昨天下午癱在辦公室裡,完全不能動,不過已經是比較好的狀況了,以前是倒在床上抽搐、冒冷汗、嘔吐、頭痛,嚴重時是整個人在床上摔。中藥是有用的,也許再加上工作後作息恢復正常的關係。 我的電腦椅會發出尖叫聲,那吱吱叫聲已經陪了我三個星期,每當轉身或是想換個角度伸展雙腿或是想起身去茶水間時,這張椅子就會尖叫,彷彿在告訴其他人我要離開座位了。下午癱在這張會尖叫的椅子上,想起來前一陣子有個朋友跟我說,她並不想當職業婦女,她想當全職的家庭主婦,讓丈夫外出打拼,而她把家裡整理妥當,假日時可以去社區大學或是參加一些社團活動。記得那時我跟她說,這大概只能算是少奶奶的生活了,現在哪個女性在畢業後不用進入職場?接案也是在職場裡啊! 在上一代裡已有不少全職家庭婦女,孩子與家庭就是她們的事業,在賢妻良母的外表下渴望能外出工作,擁有獨立的經濟能力和人際關係,孩子與家庭使她們與當時的現實社會脫了節。於是在某段時光裡總是看到婦權團體在街上爭取工作的權益、追求男女平等、升職的權益、抗議玻璃天花板、抗議性別歧視…於是我看到了愈來愈多的女強人出現證明女人的能力不輸給男人,愈來愈多的公司或跨國企業裡的高階主管是女性。我工作的單位,清一色都是女性,在現今的職場裡,已經沒有那種女性只能做行政工作,男性做工程相關工作的界限。 也許是我過度敏感,我總覺得,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想要在外面拋頭露面。如果不是日子不太好過,小孩要養,欲望更多的話,是不是所有的女性都不想當賢妻良母? 工作是為了什麼?有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昨天早上,我在辦公桌上抽了張漣漪卡,上面的字是這樣的: Work is not just to make money, but it is my opport

四年一度的政治狂歡節

本來什麼都不想說,政治文不是專長,但這四年一輪的政治狂熱,特別是今年,實在是熱的一點意義也沒有。 316那天下午,去台大醫院探病,原本應該安安靜靜的病房,卻被遠處傳來的加油聲吵的不得安寧,坐在床上休息的病人抱怨說:「吵都吵死了,怎麼休養?」鄰床的病人本來在讀書,最後也被刺耳的喇叭聲和群眾的歡呼聲,混合著我們刻意壓低聲音的聊天,最後還是離開了病房。 不論當時從病房窗戶望出去是藍是綠,都讓我覺得他們吃飽太閒,好好的一個星期日午後,不去郊外曬太陽,反而在台北市裡吸廢氣和讓自己激情高血壓,都是不健康的手法,也直接影響到需要安寧的醫院病人。在台北市工作了一個星期,我覺得台北市的空氣實在糟到不行。 下午五點我離開中山南路往捷運台大醫院站走去,想當然而,整個街道塞滿了人,我被塞到完全不能走,而人這種動物,只要聲勢壯大,有同夥,就會欺負弱勢的人。我急著回家,走這也不是,走那也不是,一氣之下乾脆停下來打PP簡訊: [選舉]有沒有搞錯?在醫院旁邊辦造勢活動,病人們怎麼休息?這些候選人怎麼盡搞這些浪費資源的事?這些人會不會太閒? 我很生氣,因為我完全不能動,就連台大醫院前盛開的桃花、李花、杜鵑花都不能平撫我的情緒,最後口不擇言的又發了一則簡訊。我不能想像這樣一個美好的假日午後就這麼的被政客的活動所毀了。一定會有人笑我何必在那天出門?其實我根本不知道316那天有什麼活動,我只知道,那天下午,兩點半我到壹陸壹時,大家已經開始排隊等喝咖啡,大哥和希洛請客人離開店內,讓他們休息抽支菸,三點準時開工。 316之後,每天晚上的新聞時刻,也就是晚餐時間,我都看到藍營的廣告,這個時段的廣告費特別貴,轉台,還是他們的廣告,連轉四台,四台都是他們的廣告,廣告內容都不同,他們真是有錢,廣告內容雖然都是在挖敵人痛腳,不可否認表現手法的確特別,特別到讓我覺得:「要不是有DPP,這些貪污的官員還抓的出來嗎?為什麼他們敢明目張膽的貪?還不是KMT多年來執政的惡習所留下的結果?」。 昨天在辦公室裡收到一封mail,分析兩個陣營的政策分別對台灣有什麼影響,還蠻有趣的,但我也只當玩笑話看看。不過,在政治立場上,受到老爸和大舅舅的影響,我是偏綠的,也是偏台獨的,但我從不認同那些在螢幕上耍嘴皮的立委,因為他們除了耍嘴皮和作秀外,好像也沒什麼建樹。如果問我為什麼不支持藍色陣營?其實很簡單,一來我不想看到以後有個自以為很帥很有魅力

[reading]《追風箏的孩子》與《燦爛千陽》

書名: 追風箏的孩子 (The Kite Runner)、 燦爛千陽 (A Thousand Splendid Suns) 作者:Khaled Hosseini 譯者:李靜宜 ISBN:9867475658、9866973635 出版:木馬文化 兩本都是Khaled Hosseini的作品,這位醫師在出版第一本著作後,立即成為暢銷作家,很快的第二本書也出版了,兩本書都有不錯的銷售成績。 這兩本書的特色在於故事的基礎來自於一個不容易被這兩本書的特色在於故事的基礎來自於一個不容易被了解的伊斯蘭教國度,歷經一般人無法理解的戰亂和政亂,在同樣一片湛藍的天空下,這塊土地的人民即使有虔誠的信仰,卻在信仰宗教派別、種族、性別有著更強烈的爭論。 《追風箏的孩子》是在訴說兩個孩子之間的友誼在遭受到超乎於他們年齡所能承擔的打擊後心態上的轉變和故事主角本身的心路歷程,以第一人稱的方式來講述友情的珍貴和對生命中無可避免的衝擊,著重在男性在社會中為維持尊嚴及社會地位上所需要承擔的壓力而必須做出的犠牲以及美國的開放文化對於相對封閉的另一個國家的文化所造成的衝擊,主角們如何並在不同文化的衝擊下適應另一個社會同時又保有自己的文化;《燦爛千陽》以第三人的方式將兩個年代與出身不同女性在戰爭的衝擊下,對於婚姻、愛情及思想上的轉變,兩人是母女也是姐妹,彼此互相扶持,以及為對方、愛情所做的犠牲與自我意識的覺醒互相交錯出現在小說的內容裡,寫出了女性在如此時空背景下對命運所產生的無奈。 這些故事的主角都屬在戰爭中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兩個族群:女人和兒童,同時作者也放上了強烈的對比一位屬於邊緣族群的人物(私生子女或被歧視的族群)和一位出身不差的同伴(教授的女兒或富商的兒子),如果有人和我一樣把書中的人物拿來互相對照,會發現其實兩本書的架構和人物角色有某些程度上的相近,但還是有些差異,所以兩本書都同樣都讓我愛不釋手。 在這兩本書裡讀到的是作者對於家鄉遭受這些動亂催殘的心痛,因為不斷的戰亂,孩童不能完成學業,被迫在未成年時嫁給可以當自己父親的男人,女人沒有拒絕的權利。也因為種族之間的歧視與階級制度存在於這樣的國度裡,所以也可以看到一家之主對於家中僕人和僕人的眷屬為所欲為。令我好奇的是在《追風箏的孩子》中明顯的寫出了孩童在被送進孤兒院後所遭受的對待,但在《燦爛千陽》裡的寫法比較隱晦,只寫出一些徵兆,但沒有像《追風箏的孩子》